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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雖然算不上土生土長的大亞灣人,但與大亞灣卻很有緣分。
我去大亞灣,要經(jīng)過一條叫黃泥坳的山路。顧名思義,黃泥坳初始應該是滿眼黃泥,好在現(xiàn)在早已是滿坡披綠。
大亞灣風光。 惠州日報記者謝偉鑫 攝
徜徉其間,一抹又一抹的綠意總是迎面撲來。這是一座海拔不足300米的小山。山北腳下約3000米遠是我的家鄉(xiāng),爬坡越上山脊,在一道可稱為分水嶺的地方,豎立著毫不起眼的界碑,“大亞灣區(qū)域”幾個字躍入眼簾,在綠植叢中泛著陽光,白底紅字尤其耀眼。順山的南邊與豐田水庫擦肩而過,然后往下走約2000米,穿過一片茂密的荔枝樹林,就到了霞涌街道上角村,這里就是充滿煙火氣息的大亞灣了。如果你恰在每年6月中旬或7月上旬來這里,空氣中會彌漫著滿滿的荔枝香甜味,成千上萬的蜜蜂總會在你的耳邊嚶嚶嗡嗡,仿佛與你分享它們的舞蹈和甜蜜……
據(jù)我母親那一輩人的記憶,20世紀50、60年代,那里是惠東縣白花鎮(zhèn)農(nóng)村人為抄近路抵達霞涌、澳頭等地翻山越嶺而走出來的一條小山徑。其時道旁荊棘滿布、山高路陡,并且時常會滑倒——那一層又一層濕滑的黃泥土,在雨天行走更加辛苦。我的母親與她的妯娌姐妹們,為了日常生活中不缺失滋味,一年中作為挑腳要走兩三趟黃泥坳,目的是購買并挑回漁民的爛魚敗蝦和浸泡著的魚蝦海水。買回家,加上禾稈煮沸,便成了魚露。母親說,來回走一趟黃泥坳至少要濕了干、干了濕五六回衣服。除了汗水,道旁雜草上沾的水也會打濕衣服——即使是晴天。其時路道的逼仄難行,由此可管中窺豹了。
20世紀90年代末,我走上了工作崗位,回到家鄉(xiāng)小學,成為一名教師。工作之余,我喜歡走走看看,還鐘情于吃海鮮。有時為了解饞,就騎上摩托車直奔大亞灣,歷經(jīng)半小時——在仍顯坑坑洼洼的黃泥坳土路上小心翼翼地駕駛,想象著海鮮市場里鮮活的魚蝦,我路途上的疲倦便會煙消云散。
那一輛摩托車陪伴了我五六年的青春歡快時光。那時候,穿行在大亞灣畔村道與街道,不失為一種“拉風”的景象。
本世紀初,我調(diào)到另一所學校任教后,為便于往返家庭、單位,購買了人生中的第一輛小轎車,那是一輛粵B牌照二手車。當我開著車載同事去大亞灣大快朵頤之時,才發(fā)現(xiàn)連接兩地之間的山路已在時光流逝中悄然硬底化了。
十五年前,我那最受岳父母寵愛的內(nèi)妹嫁到大亞灣,所以我是不是算得上與大亞灣沾點親帶點故了呢?晚飯后,在上角村散步,從村東頭到村南、村北,后來站在村西路口處,背著雙手,吹著悠悠海風,村道干凈整潔,兩旁的路燈似乎在爭相述說著家常。這氛圍適合我從容地體味萬家的幸福。
如今,高速公路已經(jīng)早早地貫通到大亞灣,還遠不止一條,抵達大亞灣更便捷了。但是如果從我的家鄉(xiāng)往大亞灣去走親探友或者去玩耍,恰好又不用太急著趕時間,且又是在傍晚的話——我知道傍晚的海邊,落日的余暉會更加迷人,我還是喜歡經(jīng)過黃泥坳走鄉(xiāng)道:不僅是因為道路早已改觀,已經(jīng)在老路基礎(chǔ)上拓寬了路面,還對路道進行了裁彎取直,暢順不塞車,與此同時,山嶺上的綠景迷人眼、惹人心醉;其次,我更加在意的仍然是大亞灣村里的萬家燈火,體味大亞灣人民的融融暖情,喜見他們臉上熠熠生輝及好客的笑容……